本文分為兩部分:上一篇為「羅生門」的故事情節大要;下一篇是我寫給兒女的家書。
羅生門是什麼門?什麼是羅生門呢?
大家的片面瞭解,多半只在於「各說各話」或「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其實,羅生門是日本導演黑澤明所拍的電影,改編自芥川龍之介的小說《竹林下》。
羅生門只是小說中被提及的一座破敗的城樓。
小說裡寫道:荒蕪不堪的羅生門,被狐狸當成棲身之處。盜賊進駐羅生門,甚至有人會把沒人認領的死屍拋棄在這一座頹圮的城樓下。因此,夕陽西下後,人們都懼怕這一帶,沒人敢在城門附近走動……
故事是在附近的竹林裡發生的。黑澤明的電影裡有四個最主要的人物:強盜、武士、武士的老婆和樵夫。
強盜想染指武士的美嬌娘,騙武士和他去尋找寶藏,把妻子擱在一旁, 路上強盜將武士綁了起來,回頭強暴了他的妻子,還耀武揚威的把武士的妻子帶到武士面前,問可憐的女人:「妳要跟誰?」沒想到,武士竟想拋棄失貞的老婆,強盜一聽,覺得很沒意思,也不打算要這個女人了。女人同時被兩個男人拋棄,覺得自己很沒面子,挑撥武士和強盜決鬥, 兩人都怕得要命,劍法慘不忍睹,後來強盜一時僥倖,殺了武士。
有人死了,一夥相關人都被抓到衙門問話,同樣一件事情,四個人的說法都不一樣。
強盜說,他見義勇為與武士比劍,才贏得美人芳心;
妻子說自己是個貞潔烈婦,被強盜強暴後,企圖自殺;
武士透過靈媒說,他是因為被妻子背叛,為了武士尊嚴壯烈切腹自殺。連當鬼也沒說實話。
唯一看清楚「真」相的樵夫,卻因偷了武士的短劍,不敢吐露「真」相;最後才在「羅生門」良心發現,將「真」相說出。
這部 1950 年拍攝的電影,十分轟動,也讓人們思考「為什麼同樣經歷一件事,每個人嘴裡說出來的事實卻都不一樣?」
此後「羅生門」就變成「各說各話」的代名詞。
這各說各話之中,都蘊含了片面的真實,片面的謊言。
每個人都會為了捍衛某些東西而說謊:為了面子、為了貪圖利益,片面選擇對自己有利的說法,這是心理學上所講的「選擇性認知」,也是人性中永遠不會消失的陰暗面。
「羅生門」這部影片也被改編為「西方羅生門」,情節大同小異,只是將劇中人物強盜、武士、武士的妻子和樵夫改為強盜、軍官、軍官的妻子和賣藥郎中,賣藥郎中獨自一人在小鎮的火車站回想整個情節,說出:「這個世界每個人都講他自己喜歡講的話,作別人喜歡看的事。」鏡頭拉遠End,最讓我印象深刻。也因而,我養成看事情「觀微知大」的習性,漂亮話人人會講,我很少聽人的言語來判斷事情,除非此人的「形象」令我印象深刻,葉伯伯就是類型典範。亦就是說人的「人格特質」很重要,「它」會塑造出「個體」和「群體」對你的整體觀感。
「為什麼同樣經歷一件事,每個人嘴裡說出來的事實卻都不一樣?」此後「羅生門」就變成「各說各話」的代名詞。這各說各話之中,都蘊含了片面的真實,片面的謊言。每個人都會為了捍衛某些東西而說謊:為了面子、為了貪圖利益,片面選擇對自己有利的說法,這是心理學上所說的「選擇性認知」,也是人性中永遠不會消失的陰暗面。「選擇性認知」讓人有意無意地說慌,這確為人性的極大的弱點,久而久之養成了習慣,很容易讓人「看破手腳」,在社會上將難有立足之地。看似有好多朋友,但都是會以其人之道治其人的哼哈朋友;只有能突出自己「人格特質」和「形象」的人,才有人會和你「交心」、甚而找你共同「創業」。而「人格特質」和「形象」的養成,需要的是「修身養性」的功夫,不外乎克服人性的自大、自卑、自欺、欺人、嫉妒等弱點,讓自己事事正面思考,時時存有寬恕、悲智的心。並切記「人無信不立」,要重承諾,且不輕易做承諾。
人家說人生如戲,戲如人生,要能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我的看法是雖然戲如人生,人生如戲,總要讓自己能演好任何角色。雖說是經一事長一智,但能有明確的人生觀來導引自己的人生,那是另番境界,這得有看透人生的智慧。人生的道路有的你能自己掌握,有的則在他人的手上,要能堅持自己的理念,你得有幾個基本概念:平衡點(重心)會位移、厚道、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能者多勞、盡義務享權利、知音難覓等等。人生要堅持你的理念走,你的另一半的理念能與你契合,那是你前世修來的福報;理念不同也不用強求,每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理當受到相互尊重。因為,成熟就是與不能改變的環境和平共存的藝術,而理性、成熟是知識分子的基本信念。
踏踏實實、一步一腳印,做好風險控管,就能在「平凡中的不平凡」過你充實的一生。在紡織界看了太多的樓起樓塌,看到繁華,也看到幻滅;能看到循環,看到周而復始,自會做好風險控管。「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宋人的句子,看到循環,看到周而復始。因為「靜觀」,所以看到繁華,也看到幻滅,看到「無可奈何」的蒼涼,也看到「似曾相識」的喜悅。回過頭來認知自己,你會發現你心靈的領域遼闊無可窮盡;你會發現你擁有的比別人多,只因你計較的比別人少。
此文為三、四年前網路上看到一篇談「羅生門」的文章有感,書給兒女的email。原欲先潤筆後再予發表,但想想還是保留原貌一字不改,較為平實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