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瀑》水墨 傅抱石 1946年 ( 132.5x 67cm )
《登高》水墨 傅抱石 1946年 ( 136x 68cm )
《山居》水墨 傅抱石 1946年 ( 135x 68cm )
《塔特拉山莊》水墨 傅抱石 1957年 ( 135.5x 66.5cm )
傅抱石 (1904-1965) 原名長生、瑞麟,號抱石齋主人。江西新喻人。少年家貧,11歲在瓷器店學徒,自學書法、篆刻和繪畫。1925年著作《國畫源流概述》,1926年畢業於省立第一師範藝術科,並留校任教。1929年著作《中國繪畫變遷史綱 》,1933年在徐悲鴻幫助下赴日本留學。1935年回國,在中央大學藝術系任教。抗日戰爭期間定居重慶,繼續在中央大學任教。1952年任南京師範學院美術系教授。1957年任江蘇省中國畫院院長,是年5月率領五名團員赴捷克斯洛伐克、羅馬尼亞進行友好訪問,並寫生作畫、舉行畫展,受到了兩國藝術家的熱烈歡迎。
長期從事美術史和繪畫理論的教育與研究,一生建樹甚豐,撰著的美術史和繪畫理論達200 餘萬字。他對古典文學與藝術的研究是同步的,於文學中尤鍾情於詩,歷代詩詞佳作無不熟稔,常體現在他的畫中。由於長期對真山真水的體察,畫意深邃,章法新穎,善用濃墨,渲染等法,把水、墨、彩融合一體,達到翁鬱淋漓,氣勢磅礴的效果。在傳統技法基礎上,推陳出新,獨樹一幟。
20世紀的山水畫家中,把強烈的個人感情、人生觀與宇宙觀融入山水畫的構思裡,傅抱石是最突出的一人。傅抱石在山水畫上成就巨大,藝術上崇尚革新。他居住四川八年,創作發生飛躍的長進,長期深入體察真山真水,自然地擺脫了古人的筆墨。所繪雲煙迷霧,壯麗雄偉。創作章法不落俗套,善於把水、墨、色融合為一體。在佈局上,他常將山峰的頂峰伸展畫外,或者頂著畫紙的上緣,不大留出天空,打破了傳統的格局,形成遮天蓋地的磅礡氣勢。畫面上下充塞山巒樹木,形成“大塊文章”的結構。比較強調氣勢、連貫、虛實、動靜結合,且擅於繪畫水和雨,獨創“抱石皴”法。
《觀瀑》設色紙本 立軸 款識:丙戌年夏月新喻傅抱石寫。作品構圖飽滿,天風浩蕩,雄奇恣肆,潔白清澈的飛瀑從天而降,三處瀑布,一脈傾瀉,氣勢磅礴,奪人心魄,在視覺上給人以巨大的衝擊和震撼。水勢湍急,有萬馬奔騰之勢,其聲激越,穿雲裂石,轟然作響。高士與書僮立於巨岩之上,浸淫在壯麗的山河中,在震耳欲聾的水聲中、徐徐吹來的涼風中,盡享大自然造化之美妙。巨岩上的六棵松樹與上方瀑布兩側的兩棵巨松遙相輝映,讓畫面呈現和諧唱和的中和之美。此畫集中體現傅抱石山水畫創作的二大特色“抱石皴”和“傅氏水口”。散鋒亂筆描繪畫中山石,筆觸清潤、線條流暢,設色淋漓,是典型的“抱石皴”。水口的畫法更顯其妙!水白墨黑,以黑的山石反襯白的流水,最大限度的突出了瀑布的主題。用筆、勾勒和渲染的巧妙結合,又大大加強了瀑布的奔騰之勢,儘管有大大小小的石塊於瀑布間阻隔,而泉水卻依然奔流躍動,震蕩山谷。畫中點景人物雖小,但神情俱備,形貌清癯,衣冠飄舉,超凡脫俗。作品取高遠佈局,既營造出強烈的空間感覺,也表現出動感十足及氣勢磅礴。如此大幅山水能做到行筆剛勁潑辣而又瀟灑自如,恰如一首大自然交響曲,音調鏗鏘又流暢得如行雲流水!
《登高》設色紙本 立軸 款識:丙戌年秋月新喻傅抱石幷記。此作品與《觀瀑》一樣構圖飽滿,也是取高遠佈局,既營造出強烈的空間感覺,也表現出動感十足及氣勢磅礴。高士策杖而行,正欲登高至觀瀑亭,畫家表達自己的思想感情,傳達心靈的境界,其視野之寬廣,心胸之寬闊,與畫中高士的胸懷,息息相通,藉自然景像以抒胸中意氣,笑傲山水間。
《山居》設色紙本 立軸 款識:丙戌年冬月新喻傅抱石寫於重慶西郊金剛坡下山齋。策杖而行的高士,在“嶺上餘暉染,紅霞江上漫”的情境下踏上山居歸途。與世無爭,以大自然為師的山居生活令人神往。
《塔特拉山莊》(Tatra Mountain) 設色紙本 立軸 款識: 一九五七年六月四日 傅抱石寫。這幅畫應是傅抱石1957年5月率中國美術家代表團訪問捷克斯洛伐克時所作,有著濃濃的異國風情。依畫面景觀來看,很有可能為捷克斯洛伐克某歷史人物或藝術家的故居,畫作呈現一片寧靜、和諧、清新、安祥的意境。
胸中丘壑憂國是,腕底波瀾筆春秋。傅抱石早年立下了“讀萬卷書,行萬里路”的夙願,一生潛心研究中國畫的傳統理論與技法,善於借鑒和吸收世界各國繪畫藝術之長,用中國特有的水墨揮寫出大自然的生命律動。傅抱石大師的山水畫綜合而言,表現了天地山川的巍峨壯觀,雄奇險鞻,與乎倏忽若飄塵的人的孤寂、無奈與浩歡。表現了令人動魄驚心的苦澀與悲情。“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陳子昂的這兩句詩,差堪比擬。他在“金剛坡”的時期已經展現了他成熟的風格;甚至可以說,他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不論山水與人物,在他50歲之前早已完成。他的生命最後的十幾年,只有這種風格的延續與在不同時代環境中的變貌而已。
傅抱石大師的畫作筆致放逸,氣勢豪放,“抱石皴”不是玩弄形式、製造視覺上的新奇而已,他著有《寫山要法》一書,對地貌與山石地質結構的了解與鑽研,恐怕是前無古人,後未見來者。他的畫作是有其理論基礎和哲思的,他能集嚴謹的理性認識與狂飆驟雨似的感性揮灑於一身,正如他對畫史和理論的精硏與創造的才華能天衣無縫地融合為一種藝術風格一樣,讓我們看到了一位古典而又浪漫的天才。人生的考驗與學問的涵養,為天才之火積蓄了能量。事實上,激情的爆發,確如神靈相助,他的許多精美畫作是集才華、激情、學識、詩、酒與造化的精華結晶。第一流的藝術家決不以狀寫山形地貌,描繪春花秋月為滿足。而是藉物象的特性,塑造意象,經營意境,抒發他的觀感,寄託他的懷抱,乃至馳騁他的想像,奔放他的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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